马车到了半程她就要下去,回到王府,沈观鱼又去了看了回朱澜翠,又安抚了她几句。
“澜翠啊,那朔盈家中确系清白,她今日听到你骂她,又是羞惭又是委屈,只说自己没脸夺了菜刀就要去死,好幸扶秋拉着人,她啊,到底也是怀了孩子没办法,才臊着脸皮进京来的,你也瞧见了,费唇舌骂她半日,她一句也回不了你,更别说勾的赵衣寒站出来,本就是没用的,打发到看不见的地方就是了。”
两个女人都不好过,甚至沈观鱼自己也倒霉得很,沾上这事儿。
朱澜翠也不是多刻薄人,她早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大了肚子的女人进门,只是心里委屈得很。
为什么世子房里这么清静,沈观鱼自己不给世子纳妾,反倒一个劲来摆弄她房里的事,说服她接纳这一个个女人。
沈观鱼倒不知她心里怨恨上了,她如何是给赵衣寒纳妾呢,只是给闹出的事收拾残局罢了。
“多谢姐姐细心开解,如今衣寒有几个姬妾,姐姐都比我清楚吧,往后都要你管束着才是。”
她突然被朱澜翠怼了一下,错愕一会儿,知道自己讨人嫌了,便也起身告辞。
远远就见赵衣寒回来了,人未近,酒气先熏了人。
“嫂子,您又来了。”他就知道沈观鱼会在,这种糟事,她也不止处置一回了。
沈观鱼见他就窝火,出了事避出去饮酒作乐,现在又没事人一样出现,实在可恶。
她压下怒火道:“朔盈那边,你找个体面的人去迎就是,别刺激到澜翠。”
“嫂子要我迎她进府?”
“她有孕,自然只能进府,你如今要紧的是回去多安抚你的夫人,别闹得一天天屋里不清净,另外再扣半年月例,院子里再有动静,家法伺候!”
她打算将扣下的月例派给朔盈那头。
赵衣寒也不在乎月例,笑嘻嘻凑上来:“嫂子专横,不准大哥纳妾,倒贴心给我盘算做主,传出去又是佳话啊,倒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