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豫太妃绣的经文,这当真是极大的罪过。
“哎呀!那可是哀家费了一个月绣出来的呀!”豫太妃心疼怀里,忙起身去看那叠经文,当真是一塌糊涂。
见到豫太妃眼底是真切的心痛,沈观鱼只能跪下:“观鱼行事莽撞,求太妃责罚。”
豫太妃即便是生气,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你……唉,下回可别再如此了。”
沈观鱼有苦说不出,想了想自己的女红,说道“太妃,不如让观鱼为太妃将佛经重新……”
齐王妃忙打断她:“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连汤都端不好,给太妃娘娘绣佛经?那不是闹笑话嘛!”
渭南王妃却在这时候插嘴:“好不好,世子妃绣两个字给太妃看,不成再回去就是了。”
她还记着沈观鱼刚刚拆她台的事,可不愿意让她就这么应付过去。
本要开口的赵究见此,继续安静地看着。
豫太妃也道:“确是如此,齐王妃,哀家留你这儿媳在宫中,或早或晚,都会给你送回去的,你看可使得?”
这时间早晚说不定的,要齐王妃如何答复。
但偏偏一切都太过巧合,赵究更没有发话,不该是谁操纵的才对。
她如今半点准备也没有,沈观鱼就这么走脱了,难道真是老天爷助她不成?可再是又急又气,也只能狠狠掐紧帕子。
“自然……”她勉强答道,又看向沈观鱼,“观鱼,你这回是要在太妃面前丢丑了,回去可要好好精进技艺。”
沈观鱼听出她的威胁,默默点头。
一场家宴就在这个小变故中结束了,赵究和文太后都没有说什么,之后大家还一道喝了茶,大致上是愉快的。
出了慈宁宫,齐王妃借为她整理发簪的机会,低声说道:“想想你那几个下人的命,一日不回来,扶秋是死是活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