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夫给她扎针时一样,沈观鱼紧张地四处看,抓紧了膝盖处的裙子,忐忑地等待着痛意再次来临。
不过那虫子根本不是在咬她,它爬过的地方慢慢变得冰凉,像敷了冰块一样,“这是什么虫子呀?”
“寒冰蛊虫。”
“真厉害。”
“你一路来,怎么不见害怕?”
“你不是我哥哥吗,我应该害怕?”
“不该,我是你哥哥,我带你……回家罢了。”少年的面孔阴郁,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
之后尤穹不再说话,沈观鱼也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哥哥”果然是要害她的。
外头的鸡天还没亮就叫了,沈观鱼靠着土墙打盹呢就被尤穹提起来了,老人家觉少,已经在外边喂鸡了。
尤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来直接蹲在沈观鱼面前:“上来。”已经有人要找过来了,他们不能耽搁。
之后后边是有人追来了,沈观鱼默默伏在他背上,她的脚好了很多,但也应该静养,不能在走动了。
“走了哇?”老妇人跟他们招手。
“嗯,老人家不用送了。”沈观鱼在尤穹背上,扭身跟她道别。
八月末的天,难道地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沈观鱼抬手接着雨丝,喃喃说道:“这样的天气淋了雨,可是要着凉的。”
着凉也好,生病了没准能去看大夫,或是他去请大夫,见到人就是机会,甚至她昨夜把簪子给那老妇人,也是给赵究找到她的机会。
尤穹折了一枝树叶茂盛的枝条递给她,难得接话道:“不用担心,哥哥知道怎么治着凉,到时候给你放放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