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关上门离开了。
但孙宛俞并未动,而是死死的盯着门,直到那马夫和等在门口的小丫鬟走远了,她才骤然松了口气,她坐在椅子上缓了缓,过了半晌,才注意到捏着钗子的手竟是被钗子生生的划破了。
这个时候,她才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无用,离开了父母和渭川,竟是连自个儿都护不住。
她将包袱放在床上,坐在一边,瞧着手里不断冒着血珠的手心,思考着怎么才能去找到渭川。
晚些时候,饭食终于是煮好了,但那饭菜简直犹如猪食,她吃了一口就没能吃第二口。
直到晚上,到了她最害怕的时候,她努力的将凳子搬过去,挡住了门,衣服不敢脱,就这么紧紧的捏着钗子,抱着包袱蹲坐在门边。
过了会儿,她瞧着平整的床想了想,又连忙将床褥掀开,将枕头胡乱的塞进去,装作一副有人睡的模样。
果然,半柱香后,那马夫的影子就立在窗户前,他似乎是有些犹豫,在屋外晃悠了几圈。
孙宛俞屏着呼息,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影子。
突然,男人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想要将门推开,那椅子动了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那男人一顿,知晓这般大的声音,恐怕早已将那歇了的女子惊醒,他竟是猛地将门破开。
孙宛俞一把将自己的嘴死死的捂住,藏在门后,男人背着月光进了门,那浑身的气势就像是野兽一般。
她盯着男人刚走到她前面,一把将包袱扔在了男人的头上,发出一阵金属撞击男人头骨的清脆响声。
但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男人晃了晃,转过身来,额角流下了血水,那神色姿态就犹如恶鬼一般,孙宛俞心中猛地一跳,捏着钗子酒死命的往门外跑。
期间,那屋子里的婆子和丫鬟就像是听不见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孙宛俞一路朝着马路跑着,身后那男子不知是因为流了血头晕还是故意的,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女子,犹如鬼魅。
她的胸口咚咚咚的跳跃着,先开始她还试图寻找着路跑,但不知后来跑着跑着,就迷了路,开始胡乱的跑着。
直到她差点落下山崖,她猛地顿住了脚步,往后退了两步,离着那黑漆漆的悬崖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