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过了许久,她缓缓的撑起了身子,这几日浑身都湿漉漉的,鼻息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孙宛俞知晓,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
她鬼使神差的,缓缓的起身,迈着那残破的步伐朝着那处亮光走去。
伸手拿出那盒子,她隐约瞧见那犹如月光一般温润亮意的盒子染上了血色。
但她去像是为瞧见似的,只是看着那小珠子一般的药丸。
“啊,是那个波斯人说的神药呀。”
孙宛俞轻轻的拿起,使劲的张开嘴将那药丸塞进了嘴里。
她本以为难以下咽,大但那药丸竟是一瞬间化作无物,她甚至来不及吞咽,就从口中消散。
孙宛俞也不愿再回到了那躺的厌倦了的床褥间。
她缓缓的撑着身子,坐在了南炕上,就这么依靠着关着的横窗上,窗户缝隙透露着夏日里的夜风,暖暖的,吹的她骨头疼。
但她也不在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感受到了一阵缓缓的白光,她知道这便是天亮了。
她微微的侧头,手指摸索着用力将窗户打开了一点缝隙,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够了。
窗外传来阵阵的唢呐声,似是带着无尽的欢喜。
“哎,当初咱们都以为是屋里这位就是太子妃呢。”
孙宛俞听得出是以往院子里洒扫的丫鬟。
“是啊,当初满东宫的丫鬟那个不羡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