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来自心理落差的排异。
方才带头说话的人听到岑晨的发言,有些心虚。
但更多的却是羞愤,他白了岑晨一眼,随后低声嘀咕道。
“死孩子没大没小,嘴里尽往外出什么话。”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小晨说错了是吗?”
这人的话音刚落,女人便冷声接上来。
苏瑜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扫视过在场众人的脸,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屑和厌恶。如果说她来到这里对村子里的人初印象还可以的话,那么此刻便彻底改观。
岑老村长为这个村子的付出她是看得到的,自己领着补贴却一分不花,拿去资助村子里别的困难户。明明自己也已经年迈无力,却依旧为村子里下一代人的教育而奋斗。
而他的这些付出到最后换来的却是村民的咄咄逼人和推卸责任。
“村长为这个村子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们又做了什么?他伺候你们全村老老小小是什么义务吗,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你们围在这里强制要求他接受小晨也是什么义务吗?”
苏瑜可谓是向眼前这个嘀嘀咕咕的村民展示了什么叫真正的咄咄逼人。
后者试图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对不出苏瑜的问题。
“苏小姐,我可以带小晨的,你不用这么帮我说话。”
老村长见苏瑜和村子里的人起了冲突,一时间颇为着急地打断她,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就在老村长这话刚说完,苏瑜便淡淡一笑。
她抬起手轻轻捏了捏怀中小姑娘没有几两肉的脸颊,轻声说道。
“这孩子我带走吧,让她跟我一起生活。”
语毕,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而小姑娘的眼中则是迸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她偏过头去红着眼眶看向苏瑜,一双清澈的黑眸难藏激动。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