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树:你觉得我喝醉了可能会说出一些过分的话吗?]
[石阞:你觉得性冷淡还不够过分吗?]
[石阞:不对,我不是取笑你的意思啊。你放心,咱俩的关系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石阞:所以你这次又拒绝了谁?]
[陈嘉树:我的意思是我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喝醉了,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说些很-黄很暴-力的话]
过了半分钟,消息都没再发来。
陈嘉树问:[人呢?]
[石阞:难道我不是还没睡醒?]
[石阞:你不是性冷淡吗?]
[石阞:你有喜欢的人了?真的假的啊]
怕他问个没完,陈嘉树干脆直接打出前因后果。
[陈嘉树:真的,我们昨天一起喝酒,我断片了,但醒来我总记得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我觉得我脑子里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石阞: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石阞:你怎么知道你说不出来,说不定你憋坏了呢]
[石阞:所以然后呢?就说了些黄-话?你还纠结成这个样子?酒都喝了,醉也醉了,就没乱个性什么的?]
[石阞:陈嘉树,你没种啊]
恰好这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没多久景铄就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上的T恤。
“我穿过了,要不我洗完给你吧,或者给你买件新的。”
陈嘉树没好意思看他,伸手抓过T恤:“我自己洗吧。”
景铄打量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手机还在接二连三震动,陈嘉树却没什么心思去看了,反正也不指望能从石阞那里得到什么安慰了。
人还是得靠自救。
按了按太阳穴,他说:“头好疼啊。”
“我刚点饭的时候顺便给你点了解酒药,”景铄把装了水的水壶插上电说。
陈嘉树受宠若惊地挑了下眉,勉强才压下那情不自禁想要上挑的嘴角,脑子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景铄:“我等一下要回去拿东西,吃完东西我们就直接高铁站见吧。”
“好,”陈嘉树说,“那个……昨晚……”
闻言景铄背脊一绷,心虚地搔了搔鼻头:“昨晚我也喝多了。”
这是他在卫生间里想好的紧急应对方案。如果陈嘉树没有断片,那他就说自己断片了,对昨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陈嘉树有点纳闷,“你昨晚不是就喝了几口啤酒吗?”
景铄无辜地眨眨眼,试探道:“我喝了其他酒啊,你不会断片了吧?”
陈嘉树:“……”
他原本是走出KTV记忆才出现断层的,现在好了,KTV里的记忆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