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山岚颤抖了一下,忽然咬住了傅斯容的肩膀。
他咬得很轻,像受伤的小动物虚弱的示威。
傅斯容抱着颜山岚,听见他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
颜山岚的身体很轻微地颤抖着,傅斯容抱了一会感觉到不对。
傅斯容紧张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你怎么了?”
颜山岚趴在傅斯容的肩上喘着,过了一会才小声地说:“信息素紊乱。”
他太想念傅斯容了,想念到信息素都出了问题。
颜山岚的耳后和脖子泛着不正常的粉红,傅斯容隐约能从他呼出的热气里嗅到淡淡的苦涩花香。
他扶住颜山岚又热又软的身体,“吃药了吗?”
“没力气。”颜山岚摇摇头。
他望着傅斯容的眼睛,抓着傅斯容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探去。
“不用那么麻烦,做一次就好了。”
Omega略微沙哑的话语像塞人的歌声,蛊惑着Alpha的心神。
傅斯容只觉得指尖贴上一个光滑的平面,颜山岚脖子上的颈环随即发出了“滴滴”的两声。
他的指纹解开了颜山岚的颈环,黑色的颈环从脖颈间滑落,掉在地上。
浓烈的苦橙花香在卧室里炸开,猛烈的信息素将毫无准备的Alpha冲懵了两秒。
傅斯容将头埋在颜山岚颈间,鼻子蹭着发热的皮肤。
他的手从颜山岚的腰间滑落,把脱力的人抱到床上,扯开睡袍的系带。
“一次就够了吗?”
颜山岚弓起腰,“都随你。”
夜深时,屋外终于下起了雨。
绵绵雨声没有惊扰屋内的人。
傅斯容的汗水滴在颜山岚的脸上,将沉溺其中的人惊醒。
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傅斯容,勾着对方脖子的手滑到肩膀上。
“容哥。”颜山岚很轻地叫了一声。
他问傅斯容:“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傅斯容把颜山岚抱到怀里,扬起头露出喉结处的腺体,放出了一点信息素。
“丝柏。”
空气中弥漫着被烟熏炙烤过的丝柏木香,褪去酸涩的木质香沉稳却清淡,压住躁动的苦橙花香,安抚了因为信息素紊乱而燥热的身体。
颜山岚嗅着烟熏味的丝柏木香,想起上一次发情期用的安慰剂。
他撕掉了标签,一直想不起那是什么味道。
原来是丝柏。
但傅斯容的信息素和人工合成的劣质仿制品不同,带着一点独特的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