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看着顾寒眸底的真挚与那丝微不可见的祈求,许久之后,她嘴角微讽的弧度消失了,看着他认真道:
“顾寒,我们这辈子,基本没可能了。”
顾寒一滞,似乎连呼吸都止住了,黑沉的眸子强稳着某种似要濒临破碎的颤抖,一言不发的看着寒秋。
寒秋却好似没有看到那些快破裂的碎痕,只继续淡声道,“我以后如果遇到了想要结婚的人,我依旧会和他结婚,不管那时候我的病有没有好,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和任何事妨碍到我。”
她确实还需要他的治疗,所以如果他执意要留下,该说的还是要先说清楚。
以前对待其他的追求者们,她也基本都是一次性直接说清楚。
现在寒秋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但顾寒既然以自己的身份做了那些事,那至少她要把话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不清不楚。
房间里只有寒秋和顾寒,寒秋看着这个至始至终都冷沉寡言的男人,说出口的话没有留情。
这个耗尽了她十年时间的男人,她以后不可能再爱上,所以除了治疗外的那些无谓的事,就都不要做了,免得到时候平白扯出一些不该有的麻烦事。
若她以后还能再遇到和爱上了另一个人,也愿意和那个人结婚,那她依旧会结婚。
若是顾寒因此以任何名义来干扰阻碍她,那她也会毫不客气的动手。
毕竟他俩现在,她顶多能给的就是雇佣关系。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她也无所谓,世界上总还有其他能解决她身体问题的人,只是要花时间慢慢去找,慢慢去寻。
但若顾寒能接受这些条件,那留下来后,他们之间也只就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