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曾经的佩剑,也是他的陪葬品。
萧骋怀长剑一挥,剑风拂过之处,摆设倒了一地,纱帐内响起一道娇俏的闷哼声。
床前的红纱被剑风斩断落下来,露出内里的情景。
雕花梨木大床上,衣服褪了大半的顾楷林正紧紧搂着花魁,人明明已经晕过去了,脸上却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
萧骋怀如今是鬼,如果不附身在人身上,他无法伤害到人。
萧骋怀神色一冷:“出来。”
“咳咳咳咳,公子可真不懂怜香惜玉啊!”一只柔荑拨开大红色的纱幔,一个面容清丽的女鬼捂着胸口,娇弱走出来,熟稔将自己断掉的胳膊接好,狠狠踹了顾楷林一脚,骂道,“娘的,毛手毛脚的,摔死老娘了。”
这女鬼刚才附在那花魁身上。
因楼里浓郁的脂粉味,和生怕顾楷林直接给他来个春宫表演,躲的远远的萧骋怀最开始并没有发现。
直到刚才顾楷林抱着花魁跌进床里,萧骋怀进来时,刚好耳尖的听到骨头被碰碎的声音,而且他在浓郁的脂粉味里猛的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这种味道,萧骋怀在很多同类身上都闻到过。
那女鬼生前大约也是在花楼里待过的,将胳膊接好,轻移莲步走到萧骋怀面前,风情万种靠过来:“公子,大家都是同类,何必对奴家这么狠呢!女家只不过是想……”
“不,你不想。”
萧骋怀身子一闪,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
那女鬼咻的一下站直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娘的,做人做鬼这么多年,老娘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