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轻轻触到最底下的池壁,她轻轻将半个身子浮出水面,花瓣不知趣地黏在她的胸前,似乎想与这世间最艳的颜色一较长短。
“皇上……”
“嗯?”他喉咙沙哑地问她,“爱妃想说什么?”
她扯了扯他的外袍,他从善如流地蹲下。
“我瞧着这腰带碍眼得紧……”她勾着他的脖子吐气,一边伸手将他的玉腰带扯下,蛮横又无理。
他眼底浮现出掠夺之色,残忍又暴躁。不等她再次挑衅,他已主动解开了外袍跳入了池中。
水花四溅,一室的荡漾。
外间的宫人悄悄掩紧了房门,眼观鼻鼻观心,早已习以为常。
——
偏殿暖阁里,贵妃临窗梳发,一头黑亮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像是黑夜里跃出山洞的精灵,有一股野生的性感和妩媚。
她穿着单薄的宽袍,斜靠在榻上,眯着眼任由莲叶帮她打理头发。
威帝换了干爽的衣裳走来,见她这般慵懒的模样,喉咙生涩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贵妃抬眸,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笑着伸手。
威帝上前,拉着她的手落座,道:“怎么在窗口梳发,也不怕着凉。”
“天热,闷得很。”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微微蹙眉,带了一股让人心疼的风情,“吹吹风心里也敞亮些。”
“朕听说今日汤国公夫人进宫了,可是她又来求你办什么事了?”除了在她身上犯糊涂,威帝大体来说还是耳聪目明的,知道汤国公一家依仗贵妃做了不少赚钱的买卖,今日登门大概也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