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国公一家对你不好吗?”他忍不住问道。
汤凤轻笑一声:“什么算好呢?他们借我的势在外面作威作福,然后跑进宫给我送点稀罕玩意就算好了吗?”
威帝沉默,对于汤国公府在外面打着皇贵妃旗号做事的行径他也所耳闻。怪只怪他,当初只想着汤国公身份贵重,家世拿得出手,所以才让他与皇贵妃结亲,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般眼皮子浅的东西。
“你起来回话。”威帝见她跪一晚上了,大约膝盖已经青紫了。
汤凤也实在是跪不住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可她毕竟跪得太久了,一个前倾就要栽倒下去——
下一刻,迎接她的不是冰凉的地板,而是一个略带温暖的怀抱。
她错愕地抬头看他:“陛下——”
他稳稳地接住她,看着她仅一日就憔悴的脸庞,忍不住抚摸上去:“你可真会让朕为难……”即便她爱财如命,爱美如命,可他仍旧对她下不去手。
“朕也不知道是着迷于你这张脸,还是你这个人……”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唇齿相依,他呢喃道,“朕大约真的是个昏君吧。”
她双手回勾他的脖子,闭上眼依靠在他的胸膛,吻着他回应:“不,你永远是凤儿心中最英明的陛下——”
养心殿的灯火熄了,许忠弯腰合上门,站在门口守夜。
“师父,我来吧,您去歇会儿。”小圆子小跑着过来。
许忠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虽然他赌对了这一局,但总有种局势越来越失控的感觉。他摆了摆手,道:“今晚说不定还有其他事情,我来守着,你去眯会儿吧。”
“我去给师父沏杯热茶。”小圆子颠颠地跑开。
许忠抱着肩膀依靠在柱子上,嘴角一扯。的确,有人惦记的感觉是好啊。
次日,威帝对皇贵妃汤氏作出了处罚。
“禁足?仅仅是禁足吗!”陈嫔难以置信地站起来,指着来报信的小太监道,“你没听错?陛下就只是禁了她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