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真正杀她,可这比杀人还厉害啊。”温如易感慨。都说谋士最狠,躲在后面算计挖坑,可这一个个举足轻重的内阁大臣们岂止比谋士狠了百倍?杀人不见血,有苦说不出。
冯弦机扔下邸报,坐在椅子上,单手抵住额头,什么也没说。
“一群男人这么对付一个女人,怎么看都有些下作。”戚风表达自己的看法,还不忘补充道,“尤其是那么好看的女人,他们竟然也下得去手。”
温如易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王爷心里过不去了吗!
戚风没有管他,看着上座的人,道:“王爷,如今战火纷起,咱们真的不做点儿什么吗?”
“做什么?”冯弦机拿开手,露出一双微红的眼,像是嗜血的狮子,无端的有股暴躁之气,“跟着一起造反吗?”
温如易摇了摇头,示意戚风不要再说了。纵然他们都有改天换地的心思,也有这个实力,可王爷没有,他们就不能逼迫他。
戚风没有停下,他道:“王爷,权力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咱们日后还会有很多像今日这般无助的时候。”
威帝早已失了明君之相,即使这一次西宁和庆王没有发兵,可朝政沉疴已久,官场沦为了贪污、弄权的温床,臣子们不想着如何协助君王治理国家,想的尽是些发财升官的捷径。这样下去,民怨必然会在某个时候爆发。
西南在冯弦机的治理下尚有一片净土,可待威帝疑心病渐重,将冯弦机从西南的位置上挪开之后,以后的西南还会是今日的西南吗?
“王爷,您可以救她的。”戚风正经地说道。
冯弦机沉默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豹子,唯独一双凌厉的眼明亮异常。
温如易默默为戚风竖起了大拇指:这招高!
只是……那位如今圈禁在后宫毫无还手之力的皇贵妃真的像他们认为的那样无助吗?温如易觉得戚风是在骗王爷,而王爷也是在自己骗自己。
他们明明都知道,那个人搅弄风云的本事无人能比。
同情错了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