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温先生请您到书房议事。”外面,有下人进来通报。
冯弦机收回目光,吩咐铜子:“把画挂墙上去,本王等会儿回来再看。”
“是。”
在前面与众人用了晚膳,冯弦机难得早早地就回了卧房。他又站回了那堵挂着画的墙前面,盯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看出什么谜底来。
“铜子。”
“奴才在。”铜子从外面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冯弦机下定决心要走这一趟了,不然他今晚大概睡不着觉。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道:“本王要出去一趟,你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府里的几位先生。”
“奴才明白。”铜子心里门清,虽然王爷没说他要去哪儿,可既然不能让府里的先生们知道,那定然是去找先生们不让他找的人去了呗!
“你笑什么?”正准备出门的冯弦机瞥见了铜子脸上的笑,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铜子正经了神色,严肃地道:“奴才一定把好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嗯。”
汤凤所住的地方守卫十分森严,纵然是冯弦机这般翻墙的老手也差一点被发现。此时不过亥时初,院子里还有几间房子亮着烛火。冯弦机跳下房,整了整衣着,朝着最亮堂的那一间走去。
汤凤正跪坐在榻边抄写佛经,小桌上摆着一串她近来时常挂在手腕上的佛串,屋内熏着静心凝神的檀香。要不是确认过这熟悉的身影,冯弦机差点以为又见到自己那醉心神佛的老娘。
汤凤的余光瞥到这一抹身影,以为是莲藕进来添茶了,将手边的茶盏往旁侧推了推。
冯弦机上前,摆开袍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眼前光线一暗,汤凤这才察觉出不对,抬起头来,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的笔停留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凝结了片刻,随即,双眉一蹙,她竟然“恶人先告状”般的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