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追着问大夫你何时醒来,天天问,一天问过五遍。别说大夫受不了了,就连我们这些身旁的人也受不了。”海棠撇嘴。想到西南王生得高高大大,面色严肃,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啰嗦的人,真是让人失望。
凤玉轻笑出声:“我醒了,他人呢?”
“宫里呢,今日他送顺帝进宫,事情应该进行得差不多了。”
“谁?顺帝?他不是在鲁王那里吗?”凤玉感到意外。
“前天他找到了王府,说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海棠也感到奇怪,向凤玉吐露不解,“你说他在鲁王的羽翼下待得好好的,怎么想起来投到西南王这边了?他肯定是跑出来的,要是让鲁王知道养了这么一个白眼儿狼,真是气也被气死。”
凤玉怔了一会儿,她也没想通那小孩儿怎么就突然倒向西南王这边了。
海棠摸着下巴猜测道:“你说鲁王是不是虐待他了?不然他好好的怎么不帮鲁王,反而帮他的政敌呢。”
凤玉也猜测到可能是因为他在鲁王那里待得不顺心,受了些委屈,所以想要倒向冯弦机。这小孩儿一贯是娇生惯养的,若不是政变,他哪里会吃这种寄人篱下的苦。眼看着冯弦机收拾了他的仇人,他或许真对冯弦机有一两分好感。
傍晚时分,冯弦机回来了。知道凤玉醒了,他赶紧奔回了主屋,眼瞧着她清醒地靠在软榻上让丫鬟修剪指甲,他恨不得撇开丫鬟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可他也知道,她的伤在胸口的位置,并不能承受他的动作。
只能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像是怕惊扰了她似的。
凤玉抬头,见他一副小心翼翼又忍不住欢喜的模样,扑哧一声乐了。
“别动——”
晚了,果然牵扯到了伤口,她疼得双眉微蹙。
冯弦机恨恨地道:“你是没见过我吗?这么大的动作做什么!”
凤玉靠着软枕,不敢再乱动,只牵扯了嘴角,道:“我是不是该对你换个称呼了?”太和殿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府里,王府里的人都乐了一天了,凤玉自然也知晓。
冯弦机满不在乎,走上前来,挥手屏退丫鬟,自个儿握住她搭在桌面上的手,道:“别的都不重要,你养好伤赶紧好起来才是我最挂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