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恬的困惑,皇后也同她分析了,道:“凤玉这个人做事决绝,她要是信你便是毫无保留的信,要是不喜你也能丝毫不掩饰。”
凤恬皱眉:“她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坦荡。”住在城郊宅子里的时候,但凡凤玉对她露出一点儿防备的心理,她便没有机会下手。可她一贯的洞察力似乎一下子关闭了一样,由着她引了外贼来刺杀她,并且险些刺杀成功了。
皇后虽不喜欢凤恬,但也愿意为她解惑。余下漫长的几十年,说不定就是她们俩对付着过了呢,她可不想整日对着一张苦瓜脸。
“她信你,但是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一旦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那就没有机会了吗?”凤恬仰望着四方的天,有些后悔。
皇后剥着手里的松子儿,慢条斯理地摧毁她的希望:“你没有得手兴许还有可能,但你确确实实伤了她,她这下子应该也能心安理得地抛下你不管了。”
凤恬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不得不说,皇后是了解凤玉的,虽然这两个女人从来没有促膝长谈、互相剖白,甚至不存在真正的友谊,但无可否认的是,她们总是能准确猜中对方的想法。这大概也侧面印证了两人属于同一类人。
冯弦机登基的日子定了,十月初十,钦天监算出来的这一年到头最好的日子。
瑞帝的尸首被埋进了孝陵,跟着老朱家的祖宗一块儿。冯弦机这个继位者还算厚道,对他的亲眷说不上厚待,但也绝不虐待,在西郊行宫辟了一处别院安置她们,日常也有宫女太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