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良牙齿合着血被揍掉两颗,膝盖还没撑直,就被戚展白照膝盖窝狠力踹了一脚,人直接跪倒在地,面朝的还是显国公府方向。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可戚展白周身还萦着浓浓的戾气,家丁们瑟瑟缩在角落,没一个敢上前阻止。
忽地,长廊尽头急奔来一个兴奋的人影,“王爷!王爷!”
戚展白勉强从昏沉的心智中抽回一点游丝般的理智,转头看去。视线从关山越的笑容,转落到他怀里的知老爷,最后定在猫尾巴上飘着的布条。
盛夏喧嚣的蝉鸣声中,他清楚地听见自己死灰一样沉寂了数日的心,再次清晰而有力地蹦跳了下。
语海楼。
送走知老爷后,沈黛也没闲着,拿着那支发簪在屋里又转了一圈,试图撬开封在窗上的木条。
哑女一直站在楼梯口瞧着她。
木条每松动一寸,她指尖就往阑干里捏深一分。眼神也从方才的友好,变成了警惕。
似乎并不喜欢她这出逃的举动。
沈黛被盯得发毛,心底疑虑更深。
自己若是能成功撬开窗户,也算是为她打开了一条逃脱天生的路,她怎的还埋怨上自己了?
难不成她是心甘情愿被关在这儿的?
沈黛攒眉正思忖着,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躁的铁锁“哐啷”声,震下门上一片陈年的灰。
哑女宛如惊弓之鸟,忙不迭提着裙子窜跑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