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只推说身子不适,便全躲了去,同苏清和一道坐在院子里翻看尚衣司新送来的嫁衣图纸。
“这些可都是戚展白亲自设计描画的,熬了好几个日夜呢。登基这么大的事,他都忙不过来,竟还有功夫操心这个,画得还挺好。”
苏清和翻着画纸不住咋舌,眼里满是欣羨。
沈黛觑了眼,嗯,画得是挺好,这嫁衣的纽子明显比上回他买的那件容易解开
他画画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沈黛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层薄薄红晕。
苏清和瞧见了,暗笑了会儿,伸手搭上她的肩,感慨万千:“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兜兜转转,咱们俩还是做了妯娌。”
又叹一声,羽睫在眼下扯起疏落淡影,“其实他认祖归宗不是更好?如此,外头那些老顽固也没有理由反对他了。”
沈黛笑而不语,自管低头整理画纸。
那样的身世,于旁人而言或许是天降之福,但在戚展白心中,却只是个抹不去的污点。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不做苏家人,也不认戚家事,就只做他自己,只做戚展白。
不过这妯娌二字
沈黛心里默念着,余光偷觑向一旁正蹲着拿树枝逗弄知老爷的沈知确。
他听见“妯娌”二字,果然情不自禁看向苏清和,眼神复杂难辨。
沈黛忍俊不禁,咳嗽一声打趣道:“就算不兜兜转转,咱们俩也会是妯娌。”
苏清和半天没转过这弯儿,歪着脑袋奇怪问:“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