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露怯。
她假装什么也不治,若无其事地“唔”了声,牵了他的手随他回去,端端正正坐在床上。
戚展白坐得比她还板正,她坐床头,他就坐床尾,板着张脸,背挺得跟杆/枪似的。明明早间还压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不说话,沈黛也不好说话,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月亮已经偏西,龙凤喜烛都烧了大半,他们还这么坐着,连话都不说一句。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耗到天亮了。
旁人洞房花烛夜,都是鸳鸯戏水,共赴巫山云雨;她的洞房花烛夜就是两人一块对着两支蜡烛干瞪眼?
这也太荒唐了!
沈黛最先受不住,深吸一口气,抖着小手去拉他袖子,却不妨半道上正好撞见戚展白递过来的手,比她抖得还厉害。
目光刹那交汇,两人都愣了一下。
沈黛脸上“唰”的涨红,慌忙垂了脑袋,缩回手,支吾着解释,“我我不是唔。”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拉了回去。人跟着倾靠过来,在她茫然无措间,将她压进了一个盼望已久的旖旎梦乡。
炽热的唇瓣贴上来,沈黛能感觉到,他唇间还带着生涩的颤抖,像是春日枝头初尝甘露的花骨朵。她不禁有些想笑,怎闹得跟他被撷香一般?
她由不得起了玩心,大胆地捉了他的手,从他熟悉的领域,缓缓停靠在他未知的地方。那里玉山挺立,山形巍峨,山体却是柔软的,云雾一般,能勾起人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
戚展白被击得三魂七魄都散了一散,想挪开手又留恋着舍不得,彷徨之余,唇下渐渐碾起了狠力,却还是矜持着,在她耳边隐忍地喘息,“可以吗?”
手却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跟她衣上的系带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