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得了心脏病。”林清泉说,“病倒是不严重,就是有致死性。你得开始喝中药调养了。”

他换了鞋,掀开结绳的暖簾,在侍女讶异的目光中走向酒屋深处。

居酒屋里挂满纸灯笼,玄黑色的木柱支撑起一幅幅艳丽的浮世绘。酒坛堆高,梅子酒和清酒的酒气浓重,和暗红的光混交在一起。

这气氛,吸一口酒气就是吞一口红光。

“请出示您的武士家纹。”

正在切鱼生的厨师抹了抹手,笑容满面地对林清泉说。

“家纹?”林清泉问,“什么家纹?”

厨师脸色变了变,“这里是武士用居酒屋。您是武士吗?”

“我不是武士,但我是医生。我有钱。”

“有钱也不行。只有武士才能在这喝酒,我们是不接待平民的,请你出去。”

和林清泉本来的认知不同,武士并非是扛着刀四处战斗的人,而是“士农工商”里的“士”,是社会里的精英阶层,属于贵族,有独属于自己的姓氏和家纹,可以养马配刀等。

他们在社会生活中拥有很多特权,比如,不负法律责任地处死平民。

林清泉虽是有社会地位的医生,但不是贵族,身份上仍属于平民。

厨师得知他是平民,态度冷淡很多。

他收了笑容,从水缸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按在案板上准备先拍晕再切片。

结果这鱼非常不配合,尾巴啪啪拍着案板。厨师几次扣住它,扬起刀准备拍下去时,鱼趁这个空隙又滑跑了。

林清泉拿了根烤串签子,瞅准时机从鱼的鼻孔戳进去,捣几下。鱼瞬间就瘫痪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