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木莲的职级更高,官服更繁琐和讲究,还要在腰上别剑和折扇,穿了半天都没穿好。
“我不喜欢穿这个。”黑木莲不太开心,“我还是想穿原来的白和服。”
“你至少要在上任的第一天穿一下。”林清泉拿着毛刷,在细细刷洗盛放魔的心脏的金盒,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
黑木莲见他没搭理自己,就把衣服往地上一撇,“除非你过来帮我,我是不会穿的。”
于是林清泉放下手中的活帮他穿。在弯腰把折扇别到他的腰间时,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
凑近那截白,黑木莲的鼻子像小狗那样皱了皱,“不知是不是因为升迁之喜,你今天闻起来,味道很浓郁。”
“是吗。”林清泉直起身,用手捂住暴露的脖子。黑木莲瞥见他的手,脸色一变,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清泉,明日花安插在你手里的花瓣不见了。”
那枚像脉搏跳动的花瓣真的没了。
林清泉看着自己的手掌,空空荡荡,各色血管像井然有序的珊瑚绒毛在丛生,连通无碍。
他如释重负,取而代之的是虚头巴脑的狂喜。这感觉好像枯死的废树被连根挖走,新埋的树种在原地发芽、开花、结果,最后结出一个词语,叫双喜临门。
“它背后的神放弃监视我了?!”他激动地说,“在要离开皇居的这天,他们放弃了?”
黑木莲思忖道:“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有些奇怪。”
林清泉高兴地说:“可能给明日花撑腰的神厌倦了监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