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不情愿地跪了下去,嘴里却问道:“不知儿臣何错之有?”
永安帝冷哼道:“哼,你还有有脸问!你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需要朕来提醒你吗?”
他觉得这个儿子的确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现在就敢说什么昏君,要是再这样放纵下去,这个混账东西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楚晏立刻委屈地控诉道:“吴达都欺负到儿臣王妃的头上来了,难道父皇要儿臣眼睁睁看着吗?苏氏烧出玻璃板,父皇不说赏赐就罢了,还想夺了她辛苦建起来的琉璃坊不成?”
“你——”永安帝被他气得正要暴怒,突然看见楚晏那满脸的委屈,心头的火气突然就泄了干净,“行了,你摆出那副样子给谁看?朕何时想夺琉璃坊了?刚才真不是已经警告过吴达了吗?”
他说完,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心虚,就说道:“苏氏烧出玻璃确实有功,不过这玻璃能否制作成镜片还未可知,现在赏赐太早了些。等镜片做出来,若是当真可行,朕自然不会亏待了她。这下你满意了吧?”
楚晏立刻换了副表情:“父皇这就折煞儿臣了,父皇英明神武,赏罚分明,儿臣岂敢对父皇不满?”
永安帝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但是听着他这么说,还是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哼,你小子还有事情吗?没事就出去,别杵在这儿碍朕的眼!”
楚晏立马说道:“那儿臣告退,等琉璃灯做出来,儿臣再献给父皇跟母后。”
永安帝听到这话,心情又好了不少。
虽然儿子混账了些,至少还算孝顺。
有了好东西知道孝敬给他,这点很不错。
于是他又说道:“若是玻璃真的可以做成镜片,朕也给你记一功。”
楚晏一听,立马又给他拍了个马屁:“父皇果然圣明。”
永安帝摆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楚晏果断滚了。
他先去了衙门,打算办正事。结果刚去没多久,手底下的人就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苏锦璃带了新的耕犁到庄田里,能够翻地一尺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