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傅对苏乐很是欣赏,道:“公子,此子有才,且观其在公衙之所为,必然是受梁宽之教诲,对皇室也是忠心,可堪大用。”
“再等最后一个消息,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会向父王举荐他的。”
陈卿之所谓的等最后一个消息,在一刻钟之后等到了。
“公子,那王明被我们灌醉后,交代了全部。”前来汇报的劲衣男子行礼后道:“按照王明所说,当天晚上陈乐突然找到了他,说要连夜前往青山镇,为什么要连夜离去王明并不知晓,只知道陈乐在找到他之前被梁教头给喊了去,这青山镇捕快的腰牌,也是梁教头提前给予陈乐的。”
郑太傅抚须点头,接过话道:“老夫其实早有猜测,梁宽应该是感觉到了危险,这才提前安排陈乐离开,这么看来陈乐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和他摊牌吧。”
陈卿之也是认同了郑太傅的猜测,陈乐要是不可靠的话,梁教头不可能会给他腰牌的,这是梁教头用另外一种形式告诉他们,陈乐是可用之人。
……
“陈乐,你别说,这陈家商贩还挺大方的,他们护卫请我吃了一顿好酒。”
公衙,王明跌跌撞撞的走回来,已经是半醉了。
“能不请你喝嘛,不把你喝醉,怎么能从你嘴里套出话来。”
苏乐早就有所预料,示意王明去后院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苏乐看着门前出现的几人身影,朗声道:“在下恭候多时了。”
“你知道我们要来?”
陈卿之有些意外,苏乐笑道:“青山镇如此偏僻之地,以往虽有药材商人,但大多都是郡城药铺的人,来的也就一两位,可不像你们这般,光是护卫就五六位。”
“好眼力,那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郑太傅好奇问道,他这是在考苏乐。
“不知。”陈乐摇了摇头,但却沉声道:“我想知道诸位和梁教头是何关系?”
“梁教头曾是我的师傅。”陈卿之原本想说护卫,可想到梁教头为了皇室做出的牺牲,便是改了口。
小时候,她也曾跟着梁教头练过几天武,说一声师傅也不算为过。
苏乐听了陈卿之的话后神情骤变,突然声音变得激昂起来:“还望公子替教头报仇!”
“报仇,陈捕快这话是何意?”郑太傅老眼眯着,故作不懂问道。
“半个月前,教头把我喊入房间,告知我恐怕有人会对其下手,特意给了我腰牌,让我连夜前往青山镇上任,并说日后会有人来找我,让我听命于来人。”
苏乐这话说出来,陈卿之和郑太傅对视一眼,更加确信了他们的判断。
果然,梁宽是早就有所预料了,陈乐是梁宽特意留下来的。
“梁教头是被反贼杀死的,官府不是已经剿灭反贼了吗?”郑太傅继续追问。
“如果是反贼的话,教头又怎么会让我连夜离开。”苏乐不屑冷哼了一声,道:“我虽然没有入朝堂,但这半个月来也特意了解了一下朝堂变故,教头之死分明就和朝堂那些大臣有关系。”
“你有证据吗?”陈卿之深深看了苏乐一眼,问道。
“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用,朝堂已经定性了,倘若朝堂真要追究的话,为何不来寻我?”
苏乐冷笑连连,他是三溪口事件的唯一活口,可这半个月来,朝堂那些官员集体无视了他。
陈卿之沉默了,她当然知道朝堂为什么会选择无视苏乐,因为事情刚出来的时候,重点就不在陈乐这边,而是在朝堂。
父王和朝堂那边角力,双方最后达成了协议,而陈乐的结果是灭口,只有陈乐死了,这件事情才算彻底结算。
原本父王是安排了人过来取陈乐性命的,是她跟父王请求亲自来一趟青山镇。
到现在陈卿之还是很庆幸自己亲自来了青山镇,不然父王派来的杀手可不会在乎陈乐是不是奇才,只会执行父王的命令。
这一次的事情,是父王这边落于下风,所以陈乐只能是被灭口,虽然对陈乐来说不公平,可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