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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拍几场余烬和白浣溪相熟后的互动戏。

两个养眼的少年,蓝白相间的校服,夏风吹过的发梢,铃声响起后的吵闹和课后趴在桌上浅睡的侧颜。

纸张上做到一半的,或干净整洁的字迹或胡乱的涂鸦。

楚宴西演这几段轻松的戏份时,偶尔入戏深了,会有点微微的恍惚。

前世的他,似乎也有过这么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那个短暂如流星一瞬而逝的青春。

中间休息期间,封归屿跟顾维舟说戏去了。

楚宴西连日拍戏,累得够呛,趴在桌上午休,倒真还有当年高考生下课就睡的感觉。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一点点地,肆无忌惮地从深埋的过往里窜出来。

那个乖张的、肆意的、潇洒的、幽默的、多情却无情的少年,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绚烂而短暂的一笔。

还有那句似笑非笑的玩笑。

顾维舟回来时,看到他安静地侧身趴在桌上,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透亮。他坐到他身边,动作轻柔地趴在他对面,近在咫尺地看着少年的睡颜。

封归屿刚刚跟他说了戏,接下来的戏要加深感情羁绊,要从眼神里就释放出少年之交,动人纯真的情感。

感情戏,一直都是他的短板。

他后来问过雪鸠,能不能给他写个细腻的感情戏,突破一下自我。

雪鸠沉默了几日,他以为一向走剧情流的雪鸠为难了,就要说算了时,对方给他发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