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西忙放下盒饭，欲要下车：“封导，你找我什么事？”

封归屿的唇嚅动了下，许久才淡淡说：“我，能占用你私人时间吗？”“啊？”

楚晏西听听这么说，有点犹豫，但想想还是往里挪了下，招呼他：“那封导您进来坐。”

封归屿上车，坐进来，目光扫过和路青瓷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开口：

“路青瓷……从前的事，对不起。”

楚晏西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没有忘。

而封归屿清晰地捕捉到楚晏西脸上的微表情，心里明白，苦笑了下说：“我装不下去不记得你，青瓷，这一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楚晏西感觉舌头有些麻，他有点想起前世的过往，想到他在疯人院孤坐的日子，有时候明明知道是书中的剧情，可他一点点亲身经历，入戏太深，要是让他麻痹自己说全都是假的，他做不到。

毕竟，疼的时候是真的疼。

他其实，本来就想重新开始的。

他扯了下嘴角笑了：“可是现在的我和你没有开始呀。”他故作俏皮。

封归屿却被他的笑扎了下。

他挣扎地扯了下嘴角，说：“可以……现在开始……”

“好啊，没问题。”楚晏西立即接过他的话，“有封导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封归屿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就算从前，他也一直只是跟在路青瓷身后的某个朋友而已，安静地看着他游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