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浴室比一个卧室还大。宽大的玻璃淋浴隔间与长长的独占一整块空间的白色按摩浴缸对立,洗手间是单独辟出的一个隔间。
朋羊站在几乎横亘整面墙的镜子的另一头,先洗了个手。而后,她找到了吹风机。
吹风机的轰轰声在浴室响起,吵闹得很,朋羊马上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她往喻子翔的方向偏着头。她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他眉头皱得很深。
朋羊晃动着手腕,转了转目光。镜子里,男人并没有看她,他专注于跟他的耳钉较劲。
朋羊干脆关了吹风机,镜子里,喻子翔这才看向她。
她放下吹风机,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喻子翔扭头直视她,微微点头。
朋羊于是仔细探了过去。她微微昂起下巴,手指捏起一点点他的耳垂。
金色耳钉后,是个崭新的耳洞。泛着血印,明显发炎了。看来不仅头是刚剃的,耳洞也是刚扎的。他是有多为这场分手伤心?
忽然。
喻子翔双手圈住了朋羊,在朋羊想要推开想要抗议之前,她被他抱上了冰凉光滑的黑色大理石洗浴台。
“自己不高还笑别人矮。”喻子翔嘲弄地说,“这样你方便一点。”
朋羊低了低头,他们此刻这个姿势……
她连忙并拢双腿,且往下扯了扯自己的黑裙。
喻子翔瞥了一眼她的动作,又望向她身后的镜子。
朋羊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