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短暂相视一笑。喻子翔朝他哥伸了个拳头过去,喻子延斜了一眼,握拳敲了一下那个拳头。
收回拳头,喻子翔说:“难怪你仍然孤家寡人。”
“就像你结了婚似的。”
“公平。”喻子翔说完这个单词。蓝牙连上了。他滑动着歌单,一不小心点了《纺织车》。
音箱里短暂传出前奏。
喻子延瞥了瞥屏幕。歌手的名字叫bybenyang。
喻子翔换了krazy t的一首热单,之后就跟着节奏晃着脑袋,脸朝
“为什么不听刚才那首?”喻子延突然问。
喻子翔依然看着窗外,“点错了。”
车里的音乐声躁动不安。
“她是你的朋友?”
“你也看了我参与的那个中国的真人秀节目?”喻子翔扭了扭头。喻子延这么问,而且好像还知道朋羊,那只能是这个原因。真他妈奇怪。他想。
“看了。”喻子延直截了当地说,“你给她画了个山羊头。”喻子延朝副驾驶转了下脸,脸上表情还是那样,正正经经的。“你倒是没画成绵羊。”
“sheeshagger(操绵羊的人,一般用作辱骂歧视威尔士人)”是个非常冒犯的笑话,但这在英国家喻户晓。
喻子翔知道爸爸妈妈和妹妹都看了,但他没想到子延会看。子延工作很忙,子延从来不看真人秀。“是的,她的名字很古怪。……你居然记得她的名字,果然名字特别有好处。”喻子翔想起自己给她画的那个山羊头,他当时根本没想起sheeshagger那个词,他那时候只是直觉上认为山羊比绵羊更像她。而且,母山羊是有角的,母绵羊则没有。他想,他可能只是想给她画两个可爱的小羊角。再说了goatfucker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喻子延这人真无聊,喻子翔想,完全忘了自己以前在更衣室说过这个冒犯的笑话。
喻子延拐了个弯,换了中文说道,“羊取的是吉祥的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