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羊反问:“这是你认为的我的阴暗面?”
她记得他在拉斯维加斯的浴室里说的话。喻子翔不打算咄咄逼人。“你们都得到了你们想得到的。双赢。玩得漂亮。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韦斯利这个人,的确像朋羊在歌词里写的,认为自己是上帝给女人的恩赐。他很有商业头脑,有时候甚至没有底线。他也很懂得美国青少年的心理——拜托他就是这么出来的。他知道怎么让英语社会的少男少女们为他疯狂。什么样的打扮、什么样的说话方式、什么样的整体感觉最有swag,他都清楚。太多美国青少年在模仿他了。
不仅是那句,朋羊的diss track所有歌词都显示,她研究了韦斯利的youtube频道和stagra主页。更不谈,她跟这个人面对面打了两回交道。那能观察到和感觉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二人沉默起来,他找她视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应该是道声“晚安”或者“早安”,结束这个。
“你听过ee的《sueran》?”他在那头,吃了一口麦片,放下勺子问。
朋羊呆呆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麦片碗。她不想假设他在暗示什么。
她耸耸肩道:“当然,是他比较早期的作品,跟后期风格有一点不一样。这首歌在他所有作品里,很独特。”
这首歌是ee与玛利亚-凯丽多年纠缠的一角。歌里不仅直接提到了玛利亚的名字,还唱到了too uch ride, beeen you and i(你我之间,太多骄傲)
她的手机屏幕里,他又吃了一勺麦片。
她问:“你会唱吗?”她知道他跳舞很hot,她也知道他偶尔会在stagra上放他自己随便ra几句的视频,以非专业标准,他很不错了,
至少比韦斯利强。尤其,他的声音那么好听。
他抬起头的同时,挑了下眉,“整首。从我还是个小孩,甚至不是青少年。”他微微笑着说,“我有个伙计,他也很喜欢ee。我们大概是十六七岁认识的,我们聊起这些的时候,发现我们小时候都有过,在家ra f-word和管女人叫bitch而被训斥的经历。对了,我觉得我那个伙计肯定也会喜欢你。”
朋羊又用手背挡住嘴,笑了出来。“跟你先前提到的你最好的白人哥们是一个人?”
“是的,就是他。”他笑着说。他一手拿着勺子,想了想,又有点调皮自得地说:“我想我现在也没忘记歌词。”
“我不信,整首歌很长,有好几段verse,你不可能都记得。”
他一点也不执着,只是很自信地笑了笑,“那就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