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时,朋羊始终没有收到皮埃尔的回复,但显示他已阅读了她刚才发过去的那两条信息。
就在外面的暖场进行的如火如荼时,就在朋羊的化妆造型全部完成时,皮埃尔打来了电话。
朋羊再次清空了自己的化妆间。
她的手机里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宝贝……”
“你需要知道一件事……”
“朱莉正在来我家的路上,我没有让她来,她到了机场才给我打电话,但她已经在来我家的路上……”
朋羊那一刹那的感觉特别不真实,她不知道是外面暖场声音太大,还是这个电话是她想象出来的。她浑身有点发冷。
“……如果她亲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拒绝。”
“宝贝,你说点什么……”
他的声音不太清脆。不,是很黏糊。
“皮埃尔,你喝醉了,是吗?”朋羊整个人一激灵,大声问。
“有一点。”
“你不要喝了,你听我说……”
“我很难过。你想象不到我有多难过。”他打断了她,叹了口气。
朋羊想起的是去年夏天在北京,她犯蠢提了句世界杯,他说他可能真的有那么脆弱。
“那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不想见任何人吗?”朋羊颤抖着声音问,她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