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但当事人怎么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皮埃尔摇头,又点头,“我还在经历这些。”他看着她,强迫自己弯起嘴角问她,“你还好吗?”
朋羊的第一反应跟皮埃尔一模一样,摇头,又点头,她说,“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会好的。”她想了想,主动说道:“我没有跟他约会,我们很巧碰到了,他只是送我回酒店。他是你的队友,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个。这个误会可能很严重。”她用了有点官方的语气,她不希望皮埃尔认为她的解释是在暗示什么。尽管她不是完全无辜的,但她确实没有跟喻子翔实质上发生什么。
皮埃尔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谢谢你告诉我。”他笑了笑,似乎松了口气,“《太阳报》一向很爱子翔。我很抱歉你成了‘受害者’。我相信琳达、雷诺还有子翔的经纪人能处理好这个draa。”
朋羊点着头。
皮埃尔看上去没有很颓废,没有很沮丧,没有很脆弱。可她还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蓝色。他是蓝色的,化不开的蓝色。让她难过的蓝色。
人们认为成功的职业运动员一定有一颗大心脏,对,他们是有,可他们也只是凡人。多少坚强的男人和女人,都曾在输掉比赛或赢下比赛时哭得像个孩子,噢不,不是孩子,是婴儿。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皮埃尔突兀地问。
他的声音回荡在酒店的套间,他指的是那一晚,还是这两周?
无论是哪个,朋羊的反应只有一个。她连连摇头。非常确定。
皮埃尔看向地毯的方向,点了点头。跟他想的一样。他又看向自己的纹身。“我不后悔……”
朋羊凝眉看着他。
“我有很多遗憾,但我不后悔。”皮埃尔说着站了起来,他吸了口气,呼出来,他没有笑,他看着她的眼睛,跟她说,“我希望我们能做朋友。真正的朋友。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朋羊也站了起来,也看着那双眼睛,那双忧郁的温柔的眼睛。“我愿意,但我不知道是否可行,我会努力尝试。”
皮埃尔笑了,这是他最喜欢的她的一面,也是他最讨厌的。
他朝她走过去,她也朝他走了过去。
皮埃尔抱住了朋羊,他把她短暂抱离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