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
那晚之后,她的生活如她所愿回到了正轨。
新闻里报道,dhsc(英国卫生和社会保健部)发布的数据显示,英国每年有超过二十万女性堕胎,20-24岁的占比最高。
学校里有反堕胎的社团,也有支持堕胎的社团,两方的理论和标语看似各有有道理之处。
比如一个慈善机构的发言人就说:“每一次堕胎都代表了我们的社会未能保护胎儿的生命,未能为意外怀孕的女性提供充分的支持。”(援引cre arthy)
比如新生周时,支持堕胎的社团会打出:【我的身
体,我的声音】这样的标语。
朋羊支持的是女性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且对其负责。
感谢伟大的避孕措施和合法安全堕胎的发明和产生,但即便如此,女性仍然承受着更多的风险。这也不是公平与否的问题,大自然造就了两性不同的身体结构,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很顺利。而且,所有一切都免费,well,这么说或许不准确,作为一个曾经的留学生,我也没少给内政部,nhs和大学交钱嘛。”朋羊朝那双温柔的眼眸微笑,开了个玩笑。她进而又想,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感谢父母——毕竟她从来没有助学贷款的烦恼,要知道她不少英国同学毕业后还背着这个。
喻子翔没有笑。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嘴唇是温热的,她的额头有点凉。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很抱歉你不得不独自经历那些。你为什么……”
朋羊知道喻子翔打算问什么。
“我为什么不去找他?我为什么做那个选择?”朋羊呢喃着,她可以找到喻子延,介于她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过程可能有点麻烦,但他给了她太多的真实身份的细节,真想联系到他并不会太困难。“没有意义吧。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那就是我的决定。”
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喻子翔想。他一向自信自己对哥哥的了解,但在这件事上,他完全猜不到如果当时喻子延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他也无法预测如果喻子延现在知道,又会是什么反应。
“子翔。”朋羊忽地唤道。轻柔地,询问地。
喻子翔知道朋羊打算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