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老师从客厅拿了烟灰缸在手里,他弹了弹烟灰,低声道,“我知道。我翻过那本书。”
是皮埃尔飞去北京的那年夏天。
喻子翔安静地听着,始终没说话。他翻过那张照片,照片背后有一行字。
set 16th 2021, ayfair
“那重要吗?”朋羊侧头问喻子延。他盯着她的眼睛,她犹豫了下,在“我不记得了”和答案之间选择了:“9月16号。”
“谢谢,对我来说很重要。”喻子延点了点头。片刻,笑着问,“为什么用《2666》扉页上的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看了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大概率是《2666》。”
“这是搜索引擎和知识分享泛滥的时代,任何人都可以是专家,当个阅读量广阔的‘文学泰斗’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我基本不读二手信息。难道不是?”
“是。”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
“为什么呢?”朋羊拿起一罐啤酒,“你不觉得那句话很妙吗?那是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逻辑。我那时候在寻找吧,现在也是。你也是。”
喻子延的嘴角弯了弯,他那罐啤酒喝的特别慢。
那一天是2021年9月16日。
三年后,他们在纽约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