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他,带了一点笑意反问道:“我小时候就很好看,所以我很无趣?”
“我没有这么说,不要给我挖陷阱。你总爱这么干,芭比。”
“芭比?”
“我故意的。”他的膝盖碰了碰她的膝盖。
一来一去,两人还是笑。他这一碰,朋羊缩了一下。
她像刚才没发生什么似的说:“可我小时候性格不好,不合群。我那时候总是一个人。不过,独处给了我很多时间去做我感兴趣的事。”她看着天空,耸耸肩,“我猜这算我们的一个共同点。因为一个看上去有点糟糕的事情,长大后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我也觉得我很幸运。”
“我们都很幸运。”喻子翔低声道,“其实还有一个
原因。无论是莎士比亚,我是说英语文学,还是数学、绘画、中文、法语……喻子延都可以轻而易举做到最好,有一个很优秀的哥哥,一开始很自豪,但逐渐也会有压力。所幸我很快知道我的所有天赋都在足球上。”
朋羊扭头看喻子翔,喻子翔也看着她。
她于是知道他知道她和喻子延在澳洲的事情。
“他告诉你的?”她笑着问,眼线张扬自在。
喻子翔点着下巴。“他妈的吓死我了,他又给我打电话。而且,他他妈的从来不管我跟他在不在一个时区。他一定没告诉你,今年我又赢了他,三连冠。”他浮夸地说,“他说你是个小骗子,他说我是个幸运的小混蛋,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听上去像雌雄大盗。”
朋羊笑出了声,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子延真这么说?但我觉得听上去我们不像什么雌雄大盗,更像……盖里奇会喜欢的两个愚蠢的盗贼。”
“ah,我更喜欢你的说法。”喻子翔附议以后,笑着叹道,“太愚蠢了。三年零一个月都没碰上。我认为你应该负更大的责任。”
朋羊看着他的笑眼。他总是可以把什么都拿出来说笑。她了解了习惯后,其实很喜欢他这一点。那需要很旺盛的生命力,很强大的感染力。但他的玩笑也不只是玩笑。他脸上的笑并没有那么畅快,他漆黑的眼眸里甚至有点哀伤。他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恤黑牛仔裤,脖子上什么都没带。
“去年夏天,在那个派对上,你看到我了么?”他直视着她的双瞳问道。
“有个朋友看到了米拉,他说你们到了……”朋羊没有躲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