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同窗不太愿意,哪怕不知道魏家跟安平王府的关系,但白日里安平王世子那话,他是听在耳中的。人家直说了,过几日会带着永平王世子过来拜访的,就算不知道是客套还是真的,可就算是客套好了,留在这客栈里也不吃亏啊!
但转念一想,留下不一定能交好,万一陶举人闹出个什么不好的事儿来,交恶还差不多。
如此这般,几人便同意了。
第二天,也没跟魏家人打招呼,那几人便退了房,在同一街的其他客栈住了下来。
尽管明年会有会试,但因为还有很久很久,特别像是一些南方人,都是习惯了年后才出门的。因此,这会儿贡院附近的客栈还很空,轻易便能寻到房舍。
留下来的也有,譬如闵举人和另外一位省学的学子,姓丁,那人平常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高冷。
闵举人也不在意拆伙行为,其实像他们这样结伴赶考的,到了地头分开也是寻常。因此,他只假装没这回事儿,既不打算拆穿,也没准备说合,就将此事翻篇了。
这一天,安平王世子并未出现,之后的几天也是如此。
那几位搬出去的举人们心下打定,盘算着就算有些关系,大概还是以客套居多的。这也正常,越是上位者越是习惯了客套话,只有那乡下婆子才会认真当一回事儿。
杨冬燕当一回事儿了吗?
才怪!
她来到南陵郡的第一天,是真的忙着休息了。等第二天,她差不多恢复了精力,就开始了骂儿子日常。
更确切的说,她的目的不是为了骂儿子,而是告诉他们……
永平王府的小兔崽子们,我杨冬燕又回来了!
她边骂边夹带私货,告诉倒霉儿子们,阎王爷赏她来阳间走一遭,正好了却生前遗愿,再看看儿孙们是否安好,最后便是顺带来还个钱。
还啥钱?
当然是最初刚发现自己有特殊能耐时,一不小心捞到的那厚厚一沓大面额银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