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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头觉得自己有理由认为, 圣上是生怕他女婿通不过馆考,这才特地将刘侾提拔到头榜的。

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且不说刘侾的水准摆在那儿, 单说他会试的成绩,倒也不算是惨不忍睹, 好歹会试录取三百人, 他在第二百五十名。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两场考试只间隔了差不多十天, 刘侾却能猛的一跃而上……

如果这里头还有一个临场发挥的问题, 毕竟事实上的确是存在那种本身满腹诗书, 却一上考场就脑袋发懵的情况,尤其殿试跟前头的乡试、会试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毕竟那是要入宫当着圣上和其他考官的面,当场写赋文的,一时失手也是常事。

在这种情况下, 打小就出入勋贵圈子,且圣上还是他老丈人的刘侾,确确实实会占不少便宜。

但问题又来了。

就在刘侾策马游街后的第二天,他外祖父喊他过去吃饭。

咳咳,重点不在于吃饭,重点在于孟老先生不敢相信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外孙居然真的成为了探花郎。

于是,刘侾过去了,并且在孟老先生的注视下,他将自己在殿试上做的那篇赋文,重新又写了一遍。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孟老先生是要求他尽可能将当时的赋文复写一遍,但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刘侾又精修了一遍。

饶是如此,孟老先生看完赋文后也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就这?就这?”

对呀!咋样啊!

倒也谈不上有多不好,但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当然,这个标准是以进士来说的,甚至孟老先生还特地提到了窝头。

说刘侾真不愧是窝头一手教出来的学生,这赋文可真有当年魏承嗣的风范。

一句话骂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