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举人娘子,也是态度客气,说是请她到衙门去一趟。
顾甄慢悠悠抬起小手,指着捂着脸蛋的何玉蓉:“她们告我什么?”
衙差两头为难,这沈举人很得县太爷看中,和师爷几乎要穿到一个裤衩里去,可这宝草堂在苏州经营数百年,更不好得罪。
想了想,衙差道:“顾娘子,来人说你打伤了何娘子,脸上被划了一道血口子,这女人家毁容可不是小事,你还是随我走一趟吧!”
顾甄嗤笑:“她们说毁容就毁容,我还说她们用恶言恶语逼着一个小姑娘去死呢,你怎么不抓人?”
衙差无奈,耐心劝解:“顾娘子,这小娘子们玩笑打闹都无妨,可这毁容衙门却不能不管!”
顾甄眯眼笑,“那让何玉蓉给大家看看,她是怎么个毁容法?”
衙差还没说话,何玉蓉就放下了手,恶狠狠瞪过来:“我丫鬟都说我脸上长长一条血口子,你还狡辩说没有,等着吧,尝尝坐牢的滋味,也不错!”
众人朝何玉蓉脸上看去,果然,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衙差一声令下,就要拿人。
小孙大夫大喝一声拦下:“等等,这位差哥,今日孙女及笄礼,小娘子们玩笑几句,顾娘子只是无心之过,能否通融一二?”
衙差还没开口,何玉蓉尖叫起来:“你们衙门都是吃干饭的吗,我脸都毁成这样了,你们还闲站着不办事!”
衙差脸上有些火辣辣,只好准备动手拿人。
红梅不干了,挥舞着扫帚,哇呀呀一声怒吼,冲进那丫鬟围成的包围圈里,上去就是干!
丫鬟们和红梅推搡起来,红梅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
顾甄还在一旁拍手叫好:“红梅,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