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早饭,突然有人来报, 说宫里来人,请顾甄马上更衣梳洗,立刻进宫。
沈瑜脸色顿时苍白,跟着去了前院,见到了板着脸的一个老姑姑, 他手中鼓鼓的荷包送了出去却被退回来,始终无法打听到是谁要见顾甄。
沈瑜心中暗恨自己无能, 虽然他的布置能保住娘子的一条命,却不敢保证她能毫发无损。
他正心急如焚,顾甄吃饱了打扮好出来,对着一脸严肃到傲慢的长脸老姑姑视而不见, 给了沈瑜一个放心的眼神, 就出了门。
随着顾甄的身影消失,沈瑜也带着人立刻往外奔。
马车嘚嘚地行驶在街道上,沈瑜觉得那声音仿佛如同一面打鼓,重重锤击在他心头。
为何要明哲保身?
为何要一避再避?
如果不是他的无能和退让, 娘子何至如此?
你江家子弟当街殴打公主不说, 还牵累无辜百姓,若不是他儿沉思齐一直学习拳脚, 那么当街就能被砸死砸伤,若不是他娘子身负绝学,昨日里可能就会一命呜呼。
沈瑜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差点让刘全安勒住缰绳,听了听没什么异常,刘全安才继续驾车。
顾甄还没坐进宫里派来的轿子,就知道不对了。
细微又绵密的精神力放开来,很快就明白了原委。
她也没吱声,直接就坐了进去。
这种把戏,实在有些小儿科,曾经军部那些耍小手段的人被顾甄收拾了遍,想要哭爹喊娘上报元首却死活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