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后临正在屋内沐浴,他裸着上身坐在浴桶内,却因为无法擦到伤口而强忍着痛处。
邬从霜看到他没有穿衣的上身,连忙背过了身去:“你,你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吗?”
陆后临低沉的笑笑:“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身上都是血腥味,就想清洗一下。你昨日已为我上药,今日怎么见我沐浴却要转过身子?”
“上药那是上药,又没有脱得像现在这样干净!”邬从霜涨红着脸,“你快出来吧,伤口不能碰水!”
陆后临道:“我背上的血污还没有清洗干净。”
“你先出来,穿上衣服,你背上的我帮你擦……但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
紧接着便是稀里哗啦的水声,陆后临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他扯下边上屏风上的白色内衫,缓缓系在身上:“好了。”
邬从霜转过身来,看他传得仍旧单薄,但因为身上有伤需要上药清理,便也没再说什么。
她从边上结果一块布巾,打湿后拧干,走到他边上让他坐下,然后慢慢拉开后背的衣领,擦拭他伤口之外的血污:“你伤得这样深,原本可以再忍几日,等结痂了再沐浴。”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样子。”
“你也没有蓬头垢面……”
两个人交谈着,几句话后,陆后临忽然低下了头:“多谢你。”
邬从霜一僵,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是你救了我,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陆后临转过身来,眼睛看向了身后的邬从霜:“我原本就在调查广阳庄的事,只是碰巧遇到了你,看到你出事,我自然是要相救。但你愿意留下来医治我的伤口,说明你还拿我当朋友。”
邬从霜一下子沉默下来,陆后临每次提到广阳庄,都会让她想起罗阳,林元晏是否真的为了太子谋事而……
陆后临见她沉默,便问了其他问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一直躲在客栈也不是一回事。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京都城了,为什么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