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银行很多,王家不可能一家家去查徐杨远的资产,很容易打草惊蛇。”柏舟一说,“而且就算查到徐杨远在和风银行储蓄,他们也缺少内部人员可以提供证据。”
和风银行大公子撑着脑袋笑得灿烂,说:“有道理。”
柏舟一吃完了,简洁告知一声后起身要走,他昨晚被徐泽帮搅乱思绪,预计的习题没能做完,如今要去补回来。
黄煜叫住他,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帮你吗?我还指望着卖你一个人情,等你以后还呢。”
柏舟一端着餐盘低头:“你要我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后小眼镜,你知道小眼镜是谁吧?就是许青与,咱班班长。”
柏舟一说:“知道。”
许青与是奥赛一班班长,负责管理班级纪律和收发数学作业,因为脾气好,经常被徐泽帮欺负。徐泽帮这人素质奇低,且喜好恃强凌弱,许青与性格温吞,惹急了最多说句告老师,脏话都不会骂两声。发现他如此不懂反抗后,徐泽帮就越发过分,最离谱的一次,他把许青与的眼镜扔进了下水道,许青与近视八百多度,离了眼镜什么都看不清,他把这事告诉了老师,但老师也爱莫能助,只能把他的座位往前调了几排,但高度近视即便坐第一排也看不清黑板,最后还是黄煜一通电话找人送了一副眼镜到学校,才解了燃眉之急。
黄煜仰头看着柏舟一,懒洋洋笑着:“我答应他不动家里的势力整徐泽帮,到时候如果问起来,还麻烦你下背锅,说是你的主意好了。”
柏舟一说:“可以。”
“行!”黄煜松手挥挥,“那就再见,你去做题吧,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这侧柏舟一在奥赛冬令营过得不甚顺利,好好一个竞赛选拔被徐泽帮缠上,不得不分心处理。几百公里外的山间,蓝山的生活倒是单调和谐,好的坏的都毫无波澜。
攀岩冬令营的训练的内容繁多且重复,日复一日下来,蓝山都有些算不清时间。他在室内及室外与各种小线路周旋两星期多,终于等到教练组织优秀的学员上野外的大岩壁。上大岩那天,被选出的学员们一大早便乘车出发,一路往山里走,一个多小时后停在两座大山之间,教练起身让下车,说到了目的地。
山谷寒冷,冬风呜呜吹来,吹红了谷底做准备工作的学员们的鼻尖,却吹不灭他们心中燃烧着的热情。
蓝山把镁粉抹在冻得通红的指尖上,对冰冷僵硬的关节哈两口气,被呛得咳嗽时听同行有人嚎一声,兴奋道:“终于要上难度线路了!”
那人再叫:“等我爬到顶,我要用镁粉把我女朋友的名字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