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蓝山接过来,火机潮了,好不容易才把火打着,又更不容易把树枝点燃。蓝山哆嗦着哈气,把火机递回去,道,“谢天谢地你抽烟。”
“不客气。”那人虚弱道,“你留着吧,之后点火也要麻烦你了。”
他靠着山壁躺着,右脚脚踝一片皮开肉绽,部分骨头都露了出来。
蓝山在逃窜时发现这位脚被石头压住的选手,他帮忙把石块扳开,架着他继续躲避泥石流。两人踉跄着,和大部队走散了,又或说根本就没有大部队这种东西,所有人被泥石流吓破了胆,四散着逃窜,谁都凑不成堆。
蓝山带着腿受伤的选手走了一段,发现前面有个山洞,体力透支的两人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埋头进去避雨。
两人身上都湿了,天气又冷,那人动不了,蓝山就出去捡了些树枝,回来时他愕然发现这侧的山也塌了,把到山洞的唯一条路堵了大半。
蓝山抱着树枝愣了好一会儿,被雨淋得发抖才回到山洞,把路堵了的事告诉了腿伤的选手。
“只能等救援队了。”那人叹气。
“会很快来的。”蓝山安慰他。
火生起来后,洞里的温度高了些,至少不至于冻得人牙齿打颤了。蓝山在火堆边搓手烘着袖子,回头瞥见选手脸色灰青,问:“你还好吗?”
“不太好。”选手咳嗽两声,哑着嗓子说,“腿疼,头好疼,又冷又热。”
“伤口可能要感染了。”蓝山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翻起皱巴巴的包,哆嗦着嘀咕,“我找找有没有常用药。”
“你好专业,是学医的吗?”
“我高中生。”蓝山说,“有个朋友身体不太好。”
“哦。”那人有气无力地笑笑,“你们关系真好他现在肯定很担心你。”
蓝山翻找动作一顿,想说,担心也没用啊,又想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