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哦’。”
“没了?”蓝山七上八下。
“没了。”柏舟一说。
两人对视,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最后还是柏舟一说:“睡吧,明天要早起。”
蓝山一夜未眠,第二日顶着黑眼圈赶路,不明真相的队友调侃他,问他是激动难眠还是一夜笙歌,蓝山无精打采地回了几句,他们看出他情绪不好,也不闹了。
柏舟一一言不发地待在蓝山身边,把充气枕头吹好,架在他脖子上。
回程的火车上,蓝山还是没能睡着,他后悔极了,这种情绪每每在他打开微信,便会达到巅峰。蓝山置顶了许多人的聊天,其中有潘诗,她昨天才发消息来,祝贺自己成功红点线路,蓝山还回了个表情包现在好了,下一条消息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了。
蓝山很沮丧。
潘诗要怎么看自己?一个真心对待的干儿子,摇身一变成了拐跑亲儿子的男狐狸精。
这故事比魔改版聊斋还离谱。
蓝山不安又内疚,他在座位上越想越懊恼,几乎要抱着脑袋往靠背上撞。
但他最后也没这么做,只把脖子一歪,靠在柏舟一肩头,脑袋隔着枕头埋在他颈边,自欺欺人地念念叨叨。
柏舟一轻轻捏他脸颊,可惜没有起到多大的安慰作用。
由于解决了难题,柏舟一不用赶着回柏林,他跟着蓝山回了宿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吃完晚饭。洗漱后,柏舟一终于受不了蓝山的沉默,在其抱着衣服准备去洗衣房时拉住他手腕,不让动了。
蓝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