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脸在兰沂的脑海中闪现过去,他不愿意从中选择任何一个人作为嫌疑对象,但每个人都有动机。
这就是王室的悲哀,最亲密的血缘者,却有可能成为最凶残的敌人……
兰沂用叶片拍了拍机械鸟的肩:辛苦你了,先去修理翅膀,之后去皇宫盯着。
“是,主人。”
机械鸟啪嗒啪嗒翅膀准备飞走,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来,恭敬的低下头:“您头顶的花……刚刚被我扇掉了两片花瓣,请求您的处罚和原谅。”
这机械鸟不知脑袋里被输入了什么奇怪的程序,总喜欢跟他玩主从角色扮演那一套。
处罚?对一个人工智能他要怎么处罚?不给充电还是不给上油?!
兰沂想起刚才被天使说开花太娘了,于是道:那就罚你帮我把花摘掉吧。
机械鸟倒吸一口冷气,呆若木鸡:“这……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兰沂晃了晃脑袋:快点。
“我……我怎么可以拔掉主人唯一的头发……”机械鸟深知人形种族对头秃的怨念,迟迟不敢下爪。
——这不是我的头发!你给我速度的!
兰沂烦躁的那朵花都发颤了,想想自己在头顶上憋出一朵这玩意儿来,就是为了哄人家提升好感度,他就觉得自己傻透了。
当然,升高好感度是必须的,但应该采用更男人一些的方式!
机械鸟不敢违逆尊贵的太子殿下,见兰沂坚持,只好哆哆嗦嗦的伸出翅膀,双翅并用夹住了小花:“我……我控制住它了,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