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
“难道他让皇帝来,皇帝就会来么?”单谦之对这位皇帝的决断就很轻视,“他不敢的。”
魏瑾点头道:“不错,他但凡有点水平,也不至于如今还在洛阳。”
挟天子以令诸候,是很好用,但如今想迎接天子的,并不只是刘琨,还有其它的方镇,相比之下,和匈奴紧靠着的上党是没有丝毫的竞争之力的,刘琨想得很美,世事从来就不会如他意罢了。
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一个庞大帝国崩塌时,至少二十年里,它的影响力都会是持续的 打个比方,帝国就好像是父亲,臣民就好像是无数的儿子,就算父亲不好,父子反目了,但父亲一死,虽然大部分可能是父亲自己的问题,杀死它的人必然会被一些儿子仇视。
换个话说,这些就是最值钱也最不值钱的情怀,好的坏的,都是他们的记忆,但等到下一代出生时,就会对父辈的情怀感觉无法理解,代沟往往就是因此而生。
有刘琨在,大部分士族的情怀和善意就还是属于上党的。
……
一如魏瑾所料,刘琨的迁都提议被皇帝拒绝了,但还是嘉奖了并州,赐了一大团没有什么用的头衔,魏瑾虽然还是郡守,但却已经可以使持节,当上了山阳县侯,算是晋朝第一个女子为侯。
同时,皇帝又提出希望派援军来救洛阳。
这次,就算是刘琨都没有话说了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洛阳是真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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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就是311年,东海王还是在洛阳外的县城里自闭,越来越乱的局势让这个无能为力的老头生病了。
而就在这时,东边的大将军荀 派来了一只部队,冲入洛阳,把东海王的嫡系一通乱杀,洛阳更加混乱。
东海王本就抑郁的生病,这事一出,直接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