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的馒头,哆嗦着跳下来,递给阿木。
阿木一边让他快上去挤着,一边拿着馒头,一口口细细地嚼着。
白蒸饼又软又甜,越嚼越香,是他们很少吃到的吃食。
众人看着他,又忍不住问道:“阿木叔,听说你今天去了那个贵人的地方,修法那处大院,是真的么?”
阿木嗯了一声,继续嚼。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族人们纷纷问了起来:“那院子特别大对不对?”
“见到渤海公大人有没有啊?”
“矿上的事情怎么说呢?”
“咱们能入蓟城的户籍么?”
阿木停止了咀嚼,抬头看他们亮晶晶的目光,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没见到渤海公,咱们的意思,已经传给那里的崔大人知晓了,她会转告给渤海公的。其它的,我没说。”
族人们纷纷点头,又有人期盼地问:“阿木叔,你说,渤海公会给族人钱财么?”
“应该会吧,”阿木低下头,“咱们部落的儿郎在矿洞里折了十三个,要是不给,开春时,部落就很难熬。”
族人们都有些悲伤地垂下头:“真的么,可是他们不是从辽东过来的,渤海公会认么?”
他们扶余人被高句丽和鲜卑欺负,辽东的希银太守让他们来蓟城作活,只抽一些叫“介绍”的费用,可是很多扶余人舍不得交这这些钱,加上希银对佣工很是挑剔,于是很多人便干脆饶过辽东,从燕山入关,走慕容鲜卑地盘过来。
但是没有希银太守给的荐书,他们时常碰壁,找到的活是那些小世族家的产业,大多钱少,还很危险,就如这次去了一个世家大族的矿上做活,一半的人都未能出来,只能找来这里几年的阿木叔帮助。
“不知道,”阿木也安慰他们,只是很镇定地道,“但那些异人说的对,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