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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缘故,他便干脆开了口:“你现在就去,要车去将葛大夫接过来,来了过来叫我,一起再去一遭鸳鸯馆。”

奉书脖子一缩,没敢再多话,答应一声之后,一阵风似的,一路小跑着就去了。

奉书跑的太突然,直到都快跑没影了,月白才忽的反应过来:“哎,银子还没拿!”

苏磬音也才回过神来:“也罢了,你先将银交子给我。”

月白点头应了,放下银交子出去端了茶,倒是齐茂行,闻言转身推着轮椅进了门,开口问道:“什么银子?”

苏磬音重新坐下,将托奉书买兰草的事,以及她的意思都仔细说了。

“哦,那确实不合适,分明是一家人,故意分这么一遭,叫旁人知道,反而背地议论。”

齐茂行随口应了一句,说罢之后,忽的问起了眼前的兰草:“这兰草,如何就看出好了?”

苏磬音见他问的认真,想了想,便也站起来,按着当初祖父教给她的,对着这眼前的三盆,说了它的素而不艳,枝叶亭亭,又说了开花时的“一香盖一国,”兴头上来,连平日里浇水除虫修剪的经验都说了不少。

在她说这些时,齐茂行的坐姿端正,眼眸黑亮,虽没有开口,但能看出态度认真,神情专注,那眼神的变化,几乎都能看出“原来如此”的恍然。

要不是因为又这么良好的回馈,苏磬音也未必能说这么多。

直到说起了兰草的价钱时,苏磬音才想到了什么:“对了,听他们说,这银子现在叫奉书去结了不大合适,既然这样,我就干脆给你吧,这样一年一结的时候再从你这算,也是一样的。”

齐茂行哪里会在乎这么百来两的银子?正要随口拒绝,便又看见苏磬音又认真的将银交子给他递了过去:“你看看是这会儿就装着赏人零花,还是我干脆收到你的私库里?横竖你这会儿的银子也是我管着呢。”

齐茂行见状倒是愣了愣,看着苏磬音的坚持,不知道为什么,就也莫名的伸了手。

直到把银交子接到了手里,他才忽的反应了过来,疑惑道:“哎?不是……”

可惜话未说完,外有便又传来了奉书那熟悉的声音:“少爷,二少爷!”

齐茂行闻言抬头,便看见跑的满头大汗的奉书,正在门口喘着气道:“少爷,您说巧不巧,小的才刚出了门,车都没要呢,迎面就遇见葛大夫的徒弟了,原来是咱们临街的王国公的府里一个姨娘不痛快,也正好请了葛太医,小人已与那小徒弟说好了,咱们现在过去,葛大夫就也正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