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弟妹,你贤良淑德,又是未经世事,只因已嫁给人妇,便对二弟满腔真心,不离不弃,却不知道,二弟他心里,其实早已另有他人,之前鸳鸯馆里的吴家表妹,弟妹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说着,他又连连摇头,低头看向苏磬音,面上满是惋惜不已的模样:“弟妹误会教训我,我是无妨的,只是我看弟妹这般出身名门、至真至纯之人,却白白为人骗了去,我实在是为了弟妹不值。”
苏磬音微微张口,对他这一番话,简直有些目瞪口呆。
若不是这十几年的教养撑着,她只怕脏话都快要出来了。
这个齐君行,到底是哪里来的脸,觉着先骂了她一通无知愚昧、见识浅薄之后,最后又装出这么一副为你好的模样来,虚伪做作的劝上几句,她就会感动信服了?
还把表姑娘扯出来,当她真的就有这么蠢,听不出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
她摆摆手,对于这种东西,真的是一句话都懒得再与他多说:“送客。”
齐君行却并不在意,见着苏磬音只叫着赶人,还当是自个说进了她的心坎一般,恼羞成怒了一般,一时间面上的笑意越发真诚。
临走前,他又还重新看向了齐茂行:“二弟也放心,如今府里有我在,待我为殿下立下汗马功劳,日后定会叫齐侯府成为京中数一数二的门第,不像之前,不温不火,平白辱没了祖先威……”
“客人您这边走!”
老管家立在院门外,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了半晌,早已瞧出了姑爷的这个兄弟,显然不是什么正经来探望的亲戚,心下早已自责起了自个直接带人过来的事,做的不太妥当。
这会儿听着这话,没等齐君行的雄心壮志说完,就连忙躬身身前,面上恭敬客气,手下却是毫不耽搁的挤着齐君行,将他请了出去。
看着人被赶了出去,苏磬音这才蹙着眉头转过了身:“一大早的,当真晦气!”
而转过身后,她也才忽的发觉,一旁的齐茂行有些异常的沉默着,面上甚至都还带了几分不安。
他垂着眼,是一副认错般的姿态:“苏磬音,我之前与吴家表妹的……”
“好了,大早上的,总是说这些不高兴的作甚么!”可不待他说完,苏磬音却已忽的打断了这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