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上涌着怒意,又止住话头摆摆手,“算了,这些事我也不想说,根叔,我家这些天怎么样?”
这一下是打开了话匣子,众人纷纷开口,都争着说。
“哟,你可不知道,那天你奶回来一路走一路骂,骂你和你小叔,说得可难听,还抱着你爷的牌位,真不知道要干啥。”
“没过两天,你大嫂家里又来人了,人家闺女要下葬,逼着你们家人过去磕头赔罪。”
“你大哥哪有那脸去,还想狡辩,被人家三个哥哥打了一段,嚯,那场面,可解气了,你爹拦也拦不住,差点跟着一起挨打,最后你大哥被拽走了,年初四才被拉回来,噫,那惨样,没法说。”
“你们家二房的光平还没找着,你二婶成天捂了嚎风的要找大房人偿命,你可得小心。”
“……”
村里人七嘴八舌地说完,又一起同情了一通秦光伟,转而问起秦斯家里的事,“你小叔在家受气不?唐家人给他脸色看不?”
毕竟是上门的女婿,还敢留家里亲戚白吃白喝还养伤不干活,那指不定私下里受了多少气。
“唐家人好着的,人家家里人口简单,小婶和唐伯都是好相与的和善人,不分什么女强男弱,男强女弱的,有活就分着干,没啥私心,对我也好得很,几次说想留我在家。”秦光伟马上道。
村里人听得直惊讶,又闲谈起来,夸秦斯的命终于好起来了。
秦光伟往家走,远远地就看着秦家的院门都被砸塌了一片。
他们家的院墙就是一人高的土墙,虽不能说特别结实,但到底是土夯的,现下塌了一片,足可见砸墙人的劲头。
秦光伟站在原地,不是多想过去,索性先去找张木匠,先给唐绾带话。
唐绾要给秦斯定做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架,再弄两个书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