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个月多少月钱?”妇人追问。
杏花看她,“一个月三钱银子。”
“才三钱?不是三两?!”妇人拧起眉头,觉得太少了。
杏花要气笑,“你满城里问问,看谁家的帮工月钱是三两银子。”
“我就是这么一说,那这唐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才给三钱,忘了以前在咱们村的时候是怎么帮他爷俩的了。”妇人嘀咕着。
杏花心里气闷,“你们来是有啥事。”
其实能猜出来,左不过现在看着金宝钱死了,她有钱了,要么是问她要钱,要么是让她回家干活。
或者二者皆有。
果然,妇人开口,“这不是娘怀了快要生,家里地里的活没人干,你又没啥事,不如回家帮忙干干活。”
“还有五弟要娶媳妇盖屋,家里什么样你也知道,又不富裕,你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还不贴补贴补家里。”
妇人说完,又补充,“这些都是爹娘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真听到这话,杏花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有种无力感,抿了抿嘴,一摊手,“我没钱。”
妇人叫起来,“你……”
“你不信就算,我现在是没钱,三瓜两枣几文十几文,你们也看不上。”杏花直接打断她。
连荷慢慢吃着嘴里的糕点,不敢插嘴。
跟她一起的男孩叫周强,闻言问:“你赚的钱呢?”
杏花起身把背篓拿进来,“在这。”
“我被流过两次孩子,其中一次是去年年底,都是金宝钱活活打掉的,我身子不好,要抓药吃药看病,这糕点和零嘴是唐家看我可怜偶尔补贴给我的,你们要吃就都带走吧。”
妇人微微变了脸色,视线落到杏花瘦削的身形和肚子上,“金宝钱打掉的?他,他不要孩子?”
同为女人,母亲,这一点唤醒了她心里的一点关心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