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才貌出挑,论门第出身,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精明又势利的永安侯夫人,闻言不假思索地应道:“这些小事,自有你父亲和我应对,你无需忧心。”
裴璋很配合地露出笑容,看着永安侯夫人含笑的眉眼,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丝凉意。
……
天色渐暗。
永安侯心情不佳,推了宴请应酬,回了侯府。
夫妻两个草草用了晚饭,屏退下人,在屋中对坐低语。
“……侯爷,锦容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永安侯夫人皱着眉头,满面忧色:“今日像变了个人。万一……”
“没有万一。”
明亮的烛火下,永安侯英俊的脸孔阴沉冷厉:“当年那桩秘密,知道的皆已被灭了口。如今知道真相的,唯有你我,还有皇后身边的青黛和菘蓝。”
“青黛菘蓝一直伴在皇后身边,你我守口如瓶,程锦容如何能窥破当年的秘密?”
“绝无可能!”
永安侯夫人依然心神不宁,低声道:“可是,锦容今日言行举止,与平日大相径庭。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阿璋今日去过程家了。回来之后,虽然什么也不肯说。不过,他神色间的颓然瞒不过我。定是和程锦容闹了口角。”
永安侯哼了一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黄毛丫头也哄不住!”
永安侯夫人忍不住替儿子辩驳:“阿璋年少热血,对程锦容用情颇深。难免受程锦容影响。这些,我早就和侯爷说过。是侯爷坚持将阿璋彻底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