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欣慰又妥帖,笑着接了茶水,喝了一口,又道:“锦容,你的及笄礼,我这个大伯母做正宾,让锦宜做你的赞者如何?”
前世她的及笄礼,是永安侯夫人做的正宾,裴绣是赞者。
这一世,由大伯母做正宾,堂妹程锦宜为赞者,再好不过。
程锦容笑盈盈地应道:“有劳大伯母和锦宜堂妹了。”
……
隔日,永安侯夫人接到了程家管事送来的请帖。
永安侯夫人命人赏了程家管事,故作随口笑问:“锦容的及笄礼,不知要请谁为正宾?”
程家的姻亲里,还有谁能及得上她这个二品诰命贵妇永安侯夫人?
程家管事恭敬地答道:“多谢永安侯夫人垂询。我们夫人已和小姐商议定下,就由夫人为正宾。”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心里发堵,面上呵呵一笑:“如此就好,我倒是多操心了。”
程家管事只当没听出话语里的一丝讥讽和怒意,恭敬地告退。
永安侯夫人生了一通闷气,晚上少不得又在永安侯面前絮叨了一番。
永安侯眸光一闪,淡淡道:“过两日,上书房休沐。让阿璋去一趟程家,将你准备的礼服发簪给锦容送去。”
永安侯夫人悻悻地轻哼一声:“是是是,我教养照顾她十几年,现在继续捧着她哄着她就是。”
牢骚归牢骚,永安侯夫人心里也清楚的很。程锦容就如风筝,急切地飞出了永安侯府。想让风筝飞回来,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扯动系着风筝的“线”……
裴璋听了吩咐后,心情颇有些复杂,却未多说什么,张口应下。